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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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5版:钱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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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11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晶莹的期待
□胡 遐
  孩子今年在语文课上学了毛泽东的诗篇《沁园春·雪》之后,问我:“妈妈,这里的冬天会下雪吗?我怎么从来就没见到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景色呢?”

  打开记忆的闸门,进行了一番仔细搜索,从孩子出生到现在,这里的冬天好像是没下过雪,也难怪孩子有“这里的冬天会下雪吗”的疑问。我记得孩子出生前倒是下过一场大雪的,可他自己还赖在我肚子里不肯出来,错过了和那场雪的约会。

  记得那场雪是在夜深人静,人们都在睡梦中的时候悄悄降临的。那天早上,我醒来之后睁开眼,发现光线有点刺眼,起身拉开窗帘一看,窗外地上、树上全是白茫茫一片,真有一种“银装素裹”的感觉。“哇!下雪了。”我是带着十分欣喜的心情穿衣起床的,推开窗户,一股寒风带着纯净的雪的气息飘了进来,但我还是对着窗外纯净的世界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关上窗子的。

  穿上厚厚的羽绒衣,把自己包裹得像个套中人,就拉着先生迫不及待地下楼去。天已经放晴了,天空像大海一样澄碧透明,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露出头。早起的老岑已在打扫门前雪了,“沙沙”的铁铣接触地面的声音分外清脆。我们轻轻地走了出去,大门外马路上还没有行人走过,整个地面洁白平整,我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倒不是怕摔,而是第一个在雪地上留下足迹的那份欣喜的心情。偶尔回过头去,我们身后是两行相依相伴的脚印。

  慢慢地走到七星桥边,看到七星桥已经不像平时见到的那样坚硬,覆盖在桥栏上的厚厚的雪使她变得圆润妩媚,河两边的垃圾也被雪覆盖着,再也不见平日那种杂乱无章的局面,整个环境变得像童话世界中那样可爱,那样晶莹透剔。一只麻雀孤零零地站在桥边电线杆上啾啾地鸣叫,似在和我们打招呼。

  路上渐渐有了行人,太阳也慢慢升高,房顶上的雪经过太阳光的照射,慢慢融化。虽然房檐还不见滴水,却有冰棱条悄悄垂挂下来,倘若你仔细观测,还会发现冰棱条在慢慢变长,增大,闪着银光。那时,我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找根长竹竿,把冰棱条打下来,好好地尝一尝。在雪地里站久了,脚趾头有点冻,眼睛也有点酸,我们就顺着原路走回来,马路上的脚印已经有点零乱,顽皮的孩子已经在打雪仗,堆雪人。回到自己的大院,老岑已经把我家门前的雪扫干净了,看来俗话说的“各人自扫门前雪”也是有例外的。

  就在那场雪之后不久,我的孩子出生了。以后好像没下过那么大的雪,或者下过雪,只是我们躲在家里只顾享受温暖,而忽略了大自然给我们的美丽的馈赠,因此留在我记忆中的只是那场美丽的雪。今天,我孩子的问题使雪花与我美丽的记忆相叠,我的心情因雪花而美丽。

  今年,这里的冬天会下雪吗?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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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日报 钱塘江 00015 晶莹的期待 □胡 遐 2008-1-11 48256F32002924A6482573BC002833E2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