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经不住姐姐、姐夫的再三邀请,终于撇下我和老爸,准备前往外地姐姐家。临走时,她嘱咐我,你吃饭的问题好解决,可你得照顾好你爸。还有,不许叫外卖,不卫生……
我应承了。可火车刚一启动,我就后悔不已——我根本不会做饭,也从未见老爸做过。陪老爸吃饭没问题,问题是,谁来做?
从火车站出来,老爸就提议,一起上菜场买菜。买完菜回到家,我刚想坐下看会儿电视,老爸说,咱们来个笨鸟先飞,你给我打下手,我负责掌勺。
我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挽袖子。老爸说,你先把鱼剖膛洗净,再切几片辣椒,咱们先煎鱼。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条鱼搞定,又切了几个辣椒,在一旁观摩老爸如何煎鱼。
老爸似乎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打火、烧锅、倒油,还不忘给我上课:这煎鱼呀,一定得等油滚锅了,如果想让鱼不脱皮,还得在倒油之前用生姜沿锅底擦上一遍。今天反正就咱爷俩自己吃,不讲究这个。我对此表示无比钦佩。老爸不好意思地说,我昨晚向你妈讨教了半宿。
一边说着,锅里的油已经沸了。老爸端过装鱼的盘子就往锅里倒。鱼一下锅,扑腾,跳起来老高,溅得油花四处乱飞,吓得两人赶紧躲。老爸问,你刚才剖鱼把鱼杀死没有?我说杀死了,难道您没看见鱼的眼睛不动了吗?老爸又问,那它怎么还在锅里活蹦乱跳?我说,我也不知道。老爸问,现在该怎么办?我望了望还在锅里翻来覆去的鱼,果断建议:关掉煤气阀门……
中午刚过,老妈从火车上打回电话,问我们吃过午饭没有,老爸打了个饱嗝说,吃了,刚刚吃的。老妈问,吃得咋样?老爸肯定地说,好,非常好!老妈又问,谁做的?老爸自豪地说,当然是我们爷俩共同合作啦!
挂断电话,老爸问我,你们经常联系的外卖,除了中午吃的这个,还有其他的没有?我回答说,有,多的是。老爸说,那咱们就一顿尝一家,等全都尝完了,你妈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