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读书的小女儿乔伊斯最近３年都在一个非盈利组织实习，渐渐和同一办公室的人都熟悉了。

　　新学年开始，她参加国际学生交换计划，分别要到中国和日本学习。办公室的同事知道了，暑假开始时，大家送了一个储蓄罐，是一个企鹅造型的。这是因为小女儿最近两年迷上了企鹅，朋友们都知道这是现阶段她的最爱，所以买礼物时便投其所好。这回，这个木制高约十五英寸、中间怀抱一个透明压克力质材的圆球储蓄罐，上面贴了一张小纸条：Ｊｏｙｃｅ Ｓｔｕｄｙ Ａｂｒｏａｄ Ｆｕｎｄ（乔伊斯海外学习基金）。

　　没有谁一定要往那企鹅的圆肚子里投钱，也没有人情的包袱，不过，要是哪天刚好经过，心血来潮，或手边刚好有零钱，或想清一清皮包里的零钱，看到那张写得歪歪斜斜的小纸条，就随兴往里面投点铜板。这就像年轻人常挂在口边的“好玩嘛！”。大家似乎也有点好奇，不知到底会丢进多少钱？

　　企鹅肚子渐渐往上满，也出现了几张零星纸钞。在小女儿启程的前两天，大伙儿打开肚子已经被塞满的企鹅银行，清点之后，共有１２０余美元。

　　办公室的人都很高兴，尤其是在打开储蓄罐的那一瞬间，大家都拍起手来，嚷着：看看乔伊斯的魅力有多少？也就是我们说的人气指数有多高。计算的时候，有人说，这比请吃饯行饭好，因为实惠；有人说，这比送礼物好，可当零用钱；还有人说，这是众人一起送的纪念品，但又不用费脑筋想买什么好，最重要是：有趣，而且又有点像回到童年，点滴累积，有一种期待的乐趣。

　　小女儿当然是最开心的，尖叫着抱着企鹅吻了好几次。　她说，这个“企鹅银行”就是美国式的“红包”，和中国红包一样，为实习生涯留下人情味的一页，心头都热烘烘、甜滋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