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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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5版:钱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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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6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桂·花·赋
□阎受鹏
  秋景总有点萧森,而桂花却给秋添了活泼泼和喜滋滋的气氛,把天高云淡的秋日染得香喷喷。

  我千百次做过窗前那株桂花树的梦。在那香海醉梦中,桂花树一条条枝丫撑开一顶绿伞,一片片翡翠般的叶子在阳光里闪耀着蓬勃的生机,一片片、一簇簇星星似的小花散发出醉人的芳香。

  桂花树又名“木犀”,是常绿灌木或小乔木。常见的桂花有金桂、银桂、四季桂……金桂又叫丹桂,花为橙黄或橘红色,银桂,花为黄白色。四季桂又称月桂,月月花开,为桂花中的珍品。桂花那硬朗的、厚实的椭圆形的边缘带小锯齿的叶片,不管是刚长出的淡淡的嫩绿,还是原来的老练的墨绿,映入眼帘都令人浑身惬意。叶片生在银灰色的强韧的枝条上,错落有致,潇洒自如,无论你从哪个角度观赏都感到舒适。

  桂花原产于我国,一般在农历八月开花,所以我们的先人又称八月为桂月。就像中国文学名著被翻译到各国一样,由于桂花醇香,受到人人喜爱,因而被移栽到世界各地。“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秋天,是桂花树生命最灿烂的季节。一树一树的桂花送出去几里的香味。走近了,那化不开的浓香,直扑你的鼻子,直沁你的心扉。

  桂花的风韵如此迷人,可那么旺盛、那么清纯、那么芬芳的生命竟没有“籽”,应了“好花不结果,好事难圆满”的俗话?

  “天地造化这般不公平!”我为桂花树大声疾呼。

  然而,当我再度凝视庭院的桂花树时,心头释然了。她扎扎实实生根,热热烈烈开花,向人世捧出了最美好的果实。桂花树是抗污防尘的能手,一片绿叶是一只“集尘袋”,千千万万只“集尘袋”吸附着空气中尘埃、炭粉及金属微粒,净化空气,那保护环境不就是桂花树的硕果么?而且桂花树四季都为人们辛勤劳作;春天,她在柔和的微风里发出“沙沙沙”的清韵,排除人们心灵上的倦怠;夏天,她用茂密的绿叶,替人们遮住烈日的灼烤,使世界变得清幽而宜人;秋天,她将浑黄的风滤得纯净而凉爽,徐徐地送入人们的窗户;冬天,她是一张绿色的窗帘,不让冷风抢走人们室内的温馨。她活着“使人们活得更快乐!”这份果实能不令人敬佩么?“好花不结果”,那只是世俗的眼光。

  一次,我去花园里看桂花树,忽然心底涌起一阵惊喜,意外地发现桂花树浓密的绿叶间竟长着一粒粒紫黑色的核果,像微小的紫葡萄,像黑珍珠。满丛的绿色里垂着一星星桂花果,给桂花树增添了别样的珠光宝气。见有果,我情不自禁想采一颗尝一尝,手指间感有弹性,知孕着充足的水分,捏破了,袭来一股香甜气味,一舔,却苦。看地上,已经落了许多,有的还裸露了纺锤形的果核。带着满心的好奇,我请教园丁。园丁告诉我,开花结果,是树木的本性。园丁还说,结果的桂花树,繁殖能力特别强;籽生的桂花树,可以嫁接出许多名贵但不结实的桂花树。是呀,对于桂花树,人们过于重视了她的花,而忽视了她的果,要知道正是这些不显眼的果,才繁荣了桂花,光彩了桂花。

  哦,人世间好花也结果。原来桂花树是有籽的,只不过人们不留心难以见到罢了!

  有也不恃,失也不虑,桂花树始终默默无声地工作着,没有一丝陶醉,也没有一声怨艾,只是尽力地筛去空气中的漠漠尘雾,一心为人们创造洁净而芳馨的生活,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啊!怪不得古代希腊人用桂叶编成冠冕赠予崇拜的英雄。

  桂花树,我愿沉浸在她那香海醉梦中,奢望桂花树把她芳馨的气质和情韵浸润我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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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日报 钱塘江 00015 桂·花·赋 □阎受鹏 2007-10-26 48256F32002924A64825737D0013B629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