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俄罗斯“青年近卫军”成员本月2日爬上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一家饭店的屋顶,抗议前总理米哈伊尔·卡西亚诺夫与一些政党联手,明年3月参选俄罗斯总统。
与此同时,青年团体“我们的”一些成员身穿医生白大褂,声言卡西亚诺夫有“精神疾病”,闯入这家饭店,试图冲击卡西亚诺夫所属“俄罗斯人民民主联盟”正在举行的会议。
一名青年进入会场后直奔卡西亚诺夫而去,虽然遭到保安阻截,依然声称,“他(卡西亚诺夫)需要治疗”。
“青年近卫军”
1945年出版的已故苏联作家法捷耶夫所著《青年近卫军》小说演绎了一段真实故事:一批苏联青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组成地下组织,不惜牺牲,抵抗德国法西斯占领。
世事变迁,“青年近卫军”一词似让俄罗斯青年联想起那一段历史,激发起一种骄傲。
2005年11月16日,原名“青年统一”的青年社会运动团体在俄罗斯沃罗涅日市召开大会,正式更名为“青年近卫军”。
几个月后,“青年近卫军”举行“选拔政治精英”活动,将近1000名青年在9个地区参加选拔赛,继而进入决赛,以问答竞赛方式讨论各类问题,从“俄罗斯是否应向往欧洲”到“和平主义者能否在情报部门工作”等。
据媒体报道,这场选拔赛的评委由“青年近卫军”以及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所属执政党“统一俄罗斯”的领导人组成。此前,2006年4月,“统一俄罗斯”作出决定,这一执政党内20%的领导岗位将留给年龄在28岁以下的年轻人。
“我们的”
“我们的”形成于2005年4月,主要以18岁至22岁的年轻人为发展对象,重点是青年知识分子。按最初计划,“我们的”成员总数应为20万至30万人,而且要在莫斯科、圣彼得堡等大城市设立分支机构。
2004年11月,乌克兰那场“橙色革命”中,美国支持的激进青年运动团体“是时候了”发挥重要作用。这促使俄罗斯政界警觉自己身边可能出现的“异动”,进而意识到:要抵挡“是时候了”那样激进团体,需要有相应的青年团体。
“年轻人在那些‘革命’中所扮演的角色让我们意识到,必须采取措施。”俄罗斯政治研究所所长谢尔盖·马尔科夫向美国《新闻周刊》的记者解释说。
马尔科夫2004年开始帮助组建“我们的”。“我们的”借鉴“是时候了”的经验,注重培养青年成员的组织纪律观念和集体意识,规定了这一团体专用的红白标志,训练成员之间处理公共关系的技巧,还找来大批国内知名政治家和专家给成员上课。
“我们的”就目标而言与“青年近卫军”大同小异,但后者的参与面更广一些。
接受军事训练
如今,“青年近卫军”、“我们的”和“一起走”等青年团体的成员总人数估计大约为10万人。
“我们的”领导人瓦西里·雅克门科说,这一团体每年夏天举办训练营,让新成员观看宣传影片,接受基础军事训练。
每名“我们的”成员只要能招募到100名新成员并通过3天艰苦的准军事突击课程和体能测试,就可以提拔为领导人。
今年5月,“我们的”在相距莫斯科25公里的波多利斯克附近一座训练营举办一场准军事演习。大约50名成员身穿迷彩服,演练队列行进,快速跨越障碍,拆装“卡拉什尼科夫”式自动步枪和“马卡罗夫”式手枪,再作1小时射击表演。
在“我们的”内部,对军事训练不那么感兴趣的团队领袖可以接受心理学培训。学员塔季扬娜·马提阿什说:“我们在这里学习格式塔疗法,即如何帮助人们在极端条件下放松和保持振奋的各种方法。”
警惕“颜色革命”
今年4月,“我们的”举办了一场“通信员”活动。
当时,大约1.5万名身穿红色上衣、背后印有“通信员”字样的志愿者走上莫斯科街道,向行人发放小册子和1万张特制的移动电话SIM卡。
手机借助于这种特制SIM卡,可以发送文字信息,“我们的”志愿者会迅速作出反应。志愿者还教人们如何使用这类SIM卡,举报任何可能预示“颜色革命”即将发生的迹象。
一旦真出现“异动”,特制SIM卡可以让手机持有者收到指示,了解应该做什么以及到哪里集合。“我们告诉莫斯科民众,”现年22岁的“我们的”成员马提阿什说,“我们应该时刻准备着应对……亲西方革命”。
聂云鹏
(新华社供本报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