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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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04版:五一特刊·钱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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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美丽
· 劳动,一个温暖的词
· 五元钱的回报
· 怀念曾经拒绝的真诚
· 劳动者有福
· 为劳动者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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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月6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劳动,一个温暖的词
■陈绍龙
  记忆中名字被写在生产队“通票”里的时候,我才十三岁。我得六分工,大人一天才十分工呢。“通票”就是生产队每隔几天发到村民手中的表格,上面记录有社员所得的工分。每期的“通票”我都会用一个铁夹子夹起来挂在墙上,过些日子,我便会用算盘算算自己挣了多少工分。算毕,将“通票”挂在墙上,高兴得很,心想,过不了几年,我也该得到十分工了呢!心里第一次有了对劳动的美好期盼。

  妈妈是队里的裁缝,父亲在油坊做会计。他俩下乡时我不过十岁。虽说好些农活父母不会,但农忙的时候家里是容不得闲人的。农村很苦,村民们对我们家也格外关照,像挑麦把之类的好些重活是不让父母和我做的。

  五月麦泛黄,开镰了,喜气的很。饥春已过,近半年的等待终于有新粮下来了。《公社喜开丰收镰》的歌在村口大喇叭里整日的响。男人们挑麦把,一路号子,一字排开,像雁。村口,妈妈早已将小桌放在树下,一摞碗,一一拿开,叮叮当当的发出清脆的响。妈妈从锅里向碗里舀茶,锅是在村口新支的,妈妈就给村民们烧茶。妈妈烧茶时,她会在锅里放些山里红叶,或是青竹叶。茶淡淡的绿,冒一层白气,村民们向碗里呵着气,一手用草帽当扇,他们脸叫晒得通红,满脸汗。一碗茶后,号子再次响起,温情的很。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将草帽当扇的,有一年父亲被评为生产队劳模,队里奖给他的是一顶草帽。父亲平日舍不得戴,赶集时他也只是将那顶有两根白带黄麦秸编的草帽斜背在身上。我知道,草帽上除了有“劳动光荣”四个字外,还有用红漆印的一个“奖”字,戴在头上哪还能看到这些字呢。

  把这样温情的劳动场面发展到极至的是“扒河”。冬日农闲,有数千人在一块劳动。“白天一片旗,晚上一片灯”,场面壮观的很。著名作家莫言还参加过几十万农民在一块扒河的劳动呢。“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天仙配》里七仙女唱的黄梅调,好听,顺口,唱着唱着,你慢慢地品品,劳动,不只是一个温暖的词,也还挺美。前天看一本时尚杂志,说有好些都市女孩子,夏日喜欢在太阳下晒,把自己变成“古铜色”,才美呢。要是乡下人知道一定好笑死了,乡下人早就时尚了呵!前些日子,单位组织植树,二十棵树苗,去十多个人,单位为每人发一副手套,一双球鞋。其实树洞早已有农民工挖好,就是这样,我们单位两辆车到时,行政科老刘说已“搞定”,不要我们动手栽了。原来,这里聚集着好些农民工,各单位的树都是花钱雇农民工栽的。农民工在城里受苦受累,也遇到了太多的不公。有时想想,我们当年去农村“上山下乡”,乡下人对咱可温暖着呢,乡下人进城,城里人下乡,这样一个轮回之中,“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那天读报有一条新闻,说海南省图书馆入馆处右侧石壁上,清晰地刻着“海南省图书馆参建民工名录”,626位农民工的名字被刻在上面。我终于看到,在这个钢筋混凝土堆砌的“他们的城市”,人们对劳动者的敬佩和尊重。报上的每一个汉字,都让我倍感温馨。

  

  [作者简介]陈绍龙,男,江苏盱眙人,自幼喜爱文学,业余勤写作,多有作品在全国报刊媒体发表,现在一家基层金融单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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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日报 五一特刊·钱塘江 00004 劳动,一个温暖的词 ■陈绍龙 2007-5-6 48256F32002924A6482572CA0006B2EC;浙江日报000042007-05-0600026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