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我:“你吃过的最贵的东西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50元一碗的面条。”事情发生在上海虹桥机场。我们4个人一起去赶飞机。因为还有一点时间,就先去吃点便饭。在候机厅外边右侧的一家餐厅,我们每人要了一碗面条,再加一罐可乐。很快,牛肉面就端了上来。普普通通的碗,普普通通的量,普普通通的味道,可乐也是普普通通的易拉罐。
算账时,服务员的话着实吓了我们一大跳:“一碗面条50元,一罐可乐20元,合计280元,再加10%的服务费,共计308元。”“天底下有这么贵的面条吗?”尽管我们一再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但钱却一分都不能少。
回来的路上,我们一直怒气难消。有的说:“这样明显的宰客,怎么就没有人管?”也有的说:“当时如果我们先问一下价格,那就好了。”可是,谁会想到,一碗面条会要50元,还另加10%的服务费呢?
后来听经常出差的朋友告诉我,机场里和火车上的“高物价”,已经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不知有多少旅客不满意,也不知有多少人反对,但人家该宰的还是宰。有人说,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实,没有一个消费者心甘情愿做“黄盖”。只是到了人家的地盘,你又有什么办法?
当然,也有聪明人,到飞机场之前,先在家里或宾馆里吃饱饭。一说坐火车,就准备一大袋子面包、火腿肠、方便面。你不是贵吗,我不买总可以吧。买不起,但躲得起。然而,总有一些人会躲不开。只要让他们逮着一次,就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也有人说,现在是市场经济了,谁也管不着谁,人家愿意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但我觉得,做生意也要讲“商德”。卖东西,当然可以获利,却不能趁人之危或趁人之急。你逮着机会就宰我,我逮着机会再宰你,那我们的社会还有什么和谐可言?
一些人之所以敢卖50元一碗的面条,主要原因是“垄断”在做后盾。本来,机场也好,火车也罢,都属于公共资源。但由于垄断经营,便留下了一块“利益自留地”。独一份的买卖,独一家的地盘。写到这里,笔者想到一句话:改革还得继续,监督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