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艺术收藏馆开馆以来,吸引着数以万计的普通群众,也让不少专家学者闻讯而来。浙江省博物馆前馆长汪济英对这个民间艺术收藏馆大加赞赏,尤其是在4楼老地图展厅,汪济英驻足地图前,仔细地看了又看。他兴奋地对谢金松说:“这些地图很好,比一般藏品更有价值。不但能够对社会大众、对年轻一代了解历史、探索历史有重要的教育意义,还可供历史学家研究。”
老地图展厅展出了200多幅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地图。有“会说话”的语音地图,有完全以人工手绘的中国各省疆域详图,有元朝制作的夏、金、北宋、南宋及元代地图,还有清朝初年《皇朝一统全国》的羊皮地图,以及现代战争时期的绝密军用地图等。这些地图是谢金松从自己收藏的1.7万多张地图藏品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汪济英的讲话是很有道理的。我们看到一幅巨大的《中华现势大地图》,印行的时间为1911年,首先令我们感到兴趣的是,该地图的编制者为我省上虞人王振和镇海人张世奇;校阅者也是上虞一位叫屠思聪的人。更让我们产生兴趣的是,这幅大地图在当时的中国疆界旁,用特别的线条勾出了历史上曾经属于中华民族的国土范围,并用红色字迹一一标明这些国土何年因何条约被何帝国主义列强所掠夺。由于对比强烈,近代中华民族屈辱的历史与帝国主义列强疯狂的侵略瓜分行径一目了然,可谓一图胜于万言。
谢金松主动收藏地图的时间很长了。可是,这幅《中华现势大地图》却是在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不费功夫得来的。那是1989年春天,他去北京潘家园收藏市场淘宝时的斩获。那一天,谢金松在一家摊位上相中了几张旧唱片,买下后请摊主包装。摊主一时没有废纸,便顺手取了身旁一张老地图。谢金松突然间的眼睛一亮让摊主看在眼里。他对谢金松说:“这地图值钱呢!100元卖给你吧。”谢金松当时并不清楚这张地图的内容,只是凭收藏直觉感到喜欢。于是双方一阵讨价还价,老地图很快以50元的价钱成交。回到宾馆,谢金松迫不及待地展开地图认真观看,他的心随着地图上的曲线越跳越快。当谢金松意识到,这是他收藏的最重要的地图之一时,再也不敢用它来包装旧唱片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地图折好,放进包里,提前返回了海宁,生怕摊主会突然察觉自己的粗心而找上门来。
如今,《中华现势大地图》已经成为谢氏艺术收藏馆的镇馆之物,在严加呵护的基础上向观众展示。杭州收藏界一位大腕人物目睹这幅地图后,三番五次请求谢金松转让。前不久,这位大腕又一次光顾谢氏艺术收藏馆,并将谢金松请到大门口。谢金松看到,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轿车停在门外,大腕说:“这是我刚买的车,还没有上牌照。我想用它换你的那张《中华现势大地图》。”谢金松笑了:“这辆车的确太贵重了!可是,再次请你原谅,我不出让那幅地图。”
历史是无法篡改的,地图作为见证历史的产物之一,有着独到的作用。我们从谢氏艺术收藏馆展出的许多老地图中,读到了疆域的变化和行政区域的转移,从一个侧面认识了中国社会发展的轨迹。
当日本右翼分子至今仍在篡改日本军国主义侵华史时,谢氏艺术收藏馆的一幅《满洲开拓民入植图》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我们看到,这幅《满洲开拓民入植图》由日本拓务省于昭和十五年(公元1940年)印制。图中清楚地标明了日本殖民者进驻中国东北三省的次数与地点,其中,还有许多地方成为日本侵略者在中国的“大训练所”和“小训练所”。谢金松告诉我们,这张《满洲开拓民入植图》是从北京拍卖市场得来的,他希望研究日本侵华历史的专家学者在阅读本报报道后,能来海宁看看这张老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