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春节回家前的买票经历。
晚上10点,我全副武装,戴上帽子、手套,穿上保暖羽绒服,踏上了开往城站火车站的公交车。
购票大厅里,人山人海,各条队伍都蜿蜒到了大厅之外。无意中,听到旁边的小青年在讨论,城站只买提前10天的火车票,而杭城各个代售点却可以买提前11天的票,所以在这里购票,希望渺茫。
于是,“打的”来到德胜代售点。小房间里围满了人。有三五成群打牌的、有看报纸的、有闲聊的,竟然还有打地铺裹头睡觉的!然而,售票窗口却紧闭着。
原来,代售点白天才上班卖票。这里的人,全是打算通宵排队,以便占个前面的位置,等明天早上买火车票的。
正进退维谷,犹豫着,要不要露天待上10多个小时呢?“呼啦啦!”又奔来一群人,看样子也是来排队买票的。我也铁下心来找了个台阶,垫了份报纸,按序坐了下来。
瞌睡虫把我带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一个冷颤把自己冻醒,一看手机都凌晨三点多了。双腿有些麻木,便开始羡慕那个背着被褥来排队的人了。强迫自己在小范围内四处走动。
天开始发白,大部分的人都已醒来。队伍绵延几百米,看起来还真有点铜墙铁壁的味道,休想插进一个人。
就这样,几百号人以前胸挤后背的方式,硬是撑到了八点——售票窗口的打开。很快就看到,最前面的人欢天喜地拿着车票出来了,一晚的疲惫一扫而光。
半个小时后,形势却不容乐观了,在我前面的人竟然都买不到票了,说是卖光了,连站票都没有。不会吧?心里这个急啊,只能暗暗祈祷。终于轮到我了,到衡阳还有座位票。这个欢喜啊,立刻打电话向老婆报喜。
12号的K209次空调快速车,宁波开往广州,杭州11:19开出,到衡阳是第二天早上6:30左右,刚好到家吃早饭。欣喜之中,又在暗暗期盼,明年回家,排队买票不用通宵。
——半山高人(蒋毅峰)《通宵买票》
坐快客到了路桥客运中心,发现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这哪里是我熟识的家乡,分明是一个新兴的城市。难道是我走错了地方?我一再询问,热情的同乡也指点确凿,我只能向前行。
几年前,这条南北向的水泥路,还是一条千疮百孔的破旧小柏油路。整齐划一的楼房出现在路旁,那些标识着历史的瓦房、草房,已尘封在人们的记忆中了。
走到和表姐约好的地点,她还没有到。发现肚子饿了,看了看四周——那不是肯德基吗?没有想到,这里也有了。
一进村口,就看见那条笔直而平坦、通向村中心的水泥路。这条路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条崎岖不平的小路了。然而,这只是开始。
新修的小楼房代替了残旧的平房,新建的养殖场里鸡鸭满笼,摩托车在村里满街跑……
我不知道,明年回家,还会收获怎样的惊喜。
——苦丁茶(徐珊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