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的一个下午,日本大阪西淀川,出租车司机森协君雄路过一块空地,看到一群小孩在玩球,一旁一个小男孩在发呆,他有些奇怪,“为什么不一起玩?”“他有气喘。”孩子们回答。
森协君雄和那位发呆的小孩玩了一会儿球后,小孩就让去他家喝水。走进屋子,森协君雄看见榻榻米上有许多暗红色的血迹,很吃惊。小孩的妈妈说,每天晚上孩子气喘发作时就会不停地乱抓。翻开男孩的衣服,背部全是被抓破皮的伤痕。
不久,森协君雄便致力于反污染的抗争活动,直接向工厂抗议。但那时日本甚至连有关污染的法规都没建立,环保人士能将企业怎么样呢?
北九州最早发起反公害运动的是一位小学生的母亲毛利昭子。孩子就读的成山小学,后来因为受到的污染过于严重而被迫关闭。在清洗了儿子被大气染黑的衣服后,昭子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联系了更多孩子的母亲自发走上街头,打出“还我蓝天”的口号。
她们还和大学的研究机构合作,举办培训班宣传环保知识,监测大气降尘,之后到相关企业要求停止污染物排放;同时敦促政府制定环保法规和标准,控制企业排放。
渐渐地,母亲们的力量越来越大,环境污染变成一个选举议题。1967年,北九州在全国第一个通过污染法。上世纪70年代初,全市的工厂都开始烧低硫煤,大大减少了二氧化硫的排放量。昭子如今已经成为该市的环境大使。
类似的人,类似的事,在当时日本其他城市的反公害运动中层出不穷。面对这样的形势,政治家们开始介入并参与到这场大规模的全民运动中。环保,成为了一次全国性的政治运动。
在这样的情形下,政府开始重视污染问题,陆续就水质、大气等污染制定了一系列相关的单项法规。
“政府站到了市民一边,反击污染带来的种种危害,终于迫使企业态度有了改观。”北九州市环境博物馆馆长桥本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