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亚大草原东西万里，今人一方面感叹于早期东西文化交流的神奇，一方面对游荡于东西方的游牧民族的文明程度产生疑问：青铜技术在古代是高科技，需要相对固定的住地和高度组织化的管理水平，纯游牧的民族可以将青铜技术裹挟而走，却很难自己拥有这一技术。

　　除了理想的传递者或许是半耕半牧的民族的争论之外，学术界普遍关心并激烈争论的焦点问题之一是中国西北青铜器与欧亚草原地区青铜文化的关系问题。对此，刘说，中国西北青铜器主要是当地制造，它的一些文化因素无疑与欧亚草原地区的青铜文化存在着一定的关系，其主要表现在一些偶见的特殊青铜器上。它们很可能是早期东西文化交流的传入品，但并不构成这个中心区青铜文化的主体因素，更不是这个中心区青铜文化的主流。

　　对于青铜文化的传播，刘学堂认为，这是一个与当地文化不断结合并进一步发展、创新，并成为当地文化的重要组合因素的过程。刘学堂说，早期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和互动是一个客观的历史现象。大概在西方青铜技术向东方传播的同时，源于黄河流域的彩陶文化已经进入了新疆的天山地区，并成为当地文化的主流，经过数千年传播过程流布至伊犁河谷，参与了这些地区文化的形成过程。

　　目前，与刘学堂持一致观点的专家趋多。

　　刘学堂深有感触地说：“其实，对于中国文明起源问题的研究，是一项任重而道远的系列工程。需要进一步的拓宽视野，秉承一种‘开放式’的研究理念，将中国文明的起源放在一个国际学术的大环境中加以认识，相信这一研究的步伐会加快。”

　　记者 冯国 曹志恒 张泽远

　　（新华社供本报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