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山核桃采摘的时节,清晨六时,天刚蒙蒙亮,临安市岛石镇银坑村村民方开明全家,扛着竹竿向离家1.5公里的锦湾山头走,男人们麻利地爬上一棵棵山核桃树。不一会,整座山都能听见“噼叭”、“噼叭”的敲打山核桃枝的声音,还有那“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山核桃果实正滚落下山呢。树下的三个女人也没闲着,她们的任务是弯着腰捡起散落在很陡的山坡上的果子。12点多一家人在山上吃饭。
“打落山核桃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既要把果实打落,又不能伤到枝杈,这个用力就得拿捏得非常准。打山核桃还很危险,爬在摇摇晃晃的树枝,吃力不说,一不小心踩到被蛀空的树枝,摔下来,不死便伤……”。方开明家祖祖辈辈都种山核桃,由祖上传下来的采山核桃的方法还是一样古老,充满艰辛。不过老方脸上的笑容告诉我,这些成熟的山核桃给他带来了多少快乐。
老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当年的情景,1998年前,当时村里的山核桃产量仍很低,每亩也就只能打一二十公斤。由于管理粗放,山核桃产量往往是一年多,一年少。“1992年,我们全村山核桃颗粒无收,当时村民可全都傻了眼。”后来,林业科技人员走进了银坑村。在林业科技人员的指导下,老方在山核桃林下套种紫穗槐、黑麦草等作物,既增加肥力,又可减少林地水分流失,提高抗旱能力。老方家的山核桃林地里还修了蓄水池,应用了滴灌技术。“现在好了,我家里有25亩山核桃林,每年有10多万元的收入呢。”
山核桃一般9月上旬果实进入成熟期。以前农户为了让山核桃早点上市卖个好价钱,都争先恐后地提前采山核桃,因此闹出了不少矛盾。现在当地政府都严格规定:白露统一开竿。这项规定让老方安了心,也悟到了一个理:“毕竟,提前采摘的山核桃,品质不好,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老方告诉我们,今年他家的喜事一场接着一场。8月,花了20多万元,盖起了3层、有700多平方米漂亮气派的新房子,屋外还有一个小花园。“这是我家第二次盖新房了,1989年盖了幢砖木结构的房子”。今年参加高考的小侄女9月15日到宁波万里学院就读,前几年在浙大读书的侄儿今年也毕业了。
天黑下来了,方开明一家才歇手,挑起装满山核桃的布袋开始下山。老方告诉我们,前几天共出售山核桃蒲5000多公斤,收入4.8万元,到28日采收结束,预计家里还有山核桃干籽2000公斤,按目前每500克23元的收购价,全家今年山核桃收入不少于13万元,人均2.5万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