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姐家所在的南臣赞村是个不太富裕的北方乡村。贞姐家是20多年前盖的土坯墙后来外挂了砖,当地村民称其为“里生外熟”。全家里里外外,没什么新家什,就是正房里的一台空调算是唯一的奢侈品。有一次她女儿朱宝琴趁她不在收拾家,把一些实在破旧的衣物藏在床底下,准备当垃圾处理。没想到,贞姐还是找了出来,一一洗净晾干后继续穿。
持家如此节俭的贞姐,扶困助贫却十分慷慨。
我们到南臣赞村的第一天,一位叫刘桂君的村民闻讯而来讲了一段亲身经历:“2000年我孩子考上大学,需要6000元。咱家里躺着个病弱的老妈,丈夫得了脑血栓。那天晚上,下着雨,我正愁得要命,忽听门外来人了,一看原来是贞姐。一进门她就亲亲热热地说,听说咱家孩子考上了大学,我这给孩子凑了2000元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刘桂君说,那天的事她总是忘不了。“那是我最难的一关,贞姐帮助我们过去了。”
这样的故事,到底有多少人们说不清。为了不给受资助的孩子造成心理负担,她每次都背着孩子把钱交到他们父母手里,还一再叮嘱不要对孩子说。她说,农家孩子考上学不容易,我帮把手,是为了孩子的前途,不图“报恩”,更不能让孩子们为这个背上思想包袱。
现在知道的,贞姐雪中送炭资助了14个孩子上学,有的两三千元,有的五六千元。这些孩子中有9名已经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他们中的大多数,可能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命运转变中有过贞姐这么个“恩人”。
贞姐不仅是好人,还是个能人,里里外外一把手。乡里一些干部也说,凭贞姐的才干,要一心发财早致富了。但贞姐的家却没有发,办的企业十多年了也没有什么大进展。
贞姐最初办厂,主要是因为她赡养的老人们要花钱。老人病多,看病治病要不少钱,光靠种地根本不行。所以,1987年她以300元起家办起了自家的小型玻璃钢厂。
但贞姐办厂子挣来的第一笔钱,却一股脑捐给了村里的小学。那年,村小学两座教室的屋顶被雨水冲坏,见了天,要维修却没钱。当时的校长李保义为此焦急不安。贞姐知道了,把刚到手的2000元钱送了过去,让他赶紧维修校舍。李保义知道,贞姐的厂子刚开张,还欠着银行的贷款。他特别感激,专门送了块“捐资助教”的匾挂在贞姐的办公室里。可过了两天他再去时,匾已经被贞姐摘下来了。贞姐只对他说,我捐资不图名。
对村里的事,贞姐总是这样热心襄助。雨季到了,村街头的排水沟还坏着,她花3000多元把它修好;村里的一条街坑洼不平,她与另一位村民一人一半凑了3万元,把土路修成了水泥路;去年村里的机井坏了,村里人吃水成了问题,贞姐花了1万多元打了一眼机井,免费让村里人到自家的机井打水……
这样有益大家的事,贞姐不知办了多少。她养老人,帮邻里,扶贫助困,从不计较个人得失。贞姐的小厂子活多时有20来人,活少时不过十来个人,现在,工人中有8位残疾人,有拄双拐的,也有聋哑的。贞姐不仅仅给他们提供了一条生路,还处处关心他们,爱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