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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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5版:钱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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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8月25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俞卫萍
  芦茨山涧车迹罕见,人烟稀少。七月的骄阳已被连绵的大山驱散了它的威力,来之前,有人说尽管太阳没有威力,但紫外线很厉害,所以我特意带了一支防晒霜。

  可一进山在水中一嬉戏,就把这事忘了。因为在这里的山涧,太阳照到的地方很少,山弯、树木都是遮避太阳的好工具。人行走在山涧,太阳若隐若现,特别是人躺入水中,太阳成了一盏照明的灯,没有它将是大山吞没了一切,哪里还有防晒一事!

  下午三点钟,那位惟一的管理人员说:“你们还想玩多久?”当我们说要自己走回去时,他就催了,你们要早点走,天一黑就出不去了!

  我们是直驱尽头的,一路往下往回走,所以我们一下子就来到了飞流直泻的白云涧。我们跳下去,玩着水好舒畅呀,真是到了心旷神怡的境界!

  我们在猜测,那倾泻的水是人工的还是天然的?若是天然的,那山顶哪有那么多的水?若是人工的,那是多么庞大的工程啊!人与自然,伟大与渺小尽在这比比之中……

  一股清流飞流直下,远观近瞻似雾似迷。似雾,喷薄的云,轻泻的白雾,处处山涧漂浮的云是由它喷薄轻泻而出的?似迷,山涧的水,繁衍着鱼群,小小的石斑鱼怎样在这里生活的?这鱼经得起这高落差的泻吗?

  因为这水有时涓涓细流,细流冲刷着乳石;有时深积成一潭,深潭影映着墨绿;有时在乳石间跳跃,像跳溅飞跃的喷泉;有时深入地底,断流迷一样地失踪;更有时飞流直泻。你想鱼群是怎样在这里生活的?

  我们下到一泓水中,哈哈,有人在水中装模作样地抓起鱼来。瞧你骗得了谁,这里能有鱼?我说。他说,有很多很多呢!我也顺着他指的水中似信非信地看了起来,嗨,还真有鱼,像虾一样的花纹,就是石斑鱼。

  啊!我长那么大竟然第一次认识石斑鱼,它好可爱啊。我们把衣服都弄湿了就是抓不到,我说谁能抓到一条,我们就把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叫来喝石斑鱼的汤!可惜谁也未能抓到一条。

  一对情人相继跌落深水中,鸳鸯这时成了落汤鸡。嗨,看到近处一块牌——鸳鸯潭,呵呵,我们都成了鸳鸯喽。

  我们有的提着湿衣服,有的拎着鞋,有的拿着遮阳物品,就数我穿着水陆两用鞋,斜跨着包,手上空空的捡块石头挥舞着,一会扔向深潭,一会砸向溅水,一会看着跳跃在石头上的水。

  我拿起手机,选了一曲相配的音乐,让它们翩翩起舞。在细流上踩踩,让水四处溅着,最开心的还是溅到人的身上,不过瘾还要用手挥舞着水,企图把人弄成落汤鸡。蝴蝶也来逗我们,好大的彩蝶呀,我们用手抓不着,用遮阳帽也扑不着,追呀追,漂亮小鸟也来凑热闹,叽叽喳喳的乱停乱飞。我们这帮人一会儿捉这,一会儿扑那,两手总是空空的,心里总是乱乱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年龄、忘记了一切……

  当我们走到入口处时,一辆摩托车开进来,朝我们看了一眼转身开走了。原来,他是来看一下惟一的一群客人是否安全归来了。

  我们又回到了群山环抱的山涧农家,躺在竹榻上享受着大自然的空调,我想起了入口处面对的大坝,若连续下几天的大雨,大山的雨水必定会汇满水库,最后溢出大坝的水孔,宛若水幕泻满坝面。皎洁的月光泻向远山,也泻落院子,泻在我们的竹榻上,很凉快。

  农夫说,再过一会睡觉就要盖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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