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打工回乡的王雪锋经人介绍,在河南老家认识了23岁的赵继英,不久后,赵继英就随着王雪锋来到杭州,这一来,两个人在杭州就整整打拼了8年。
在刚来杭州的日子里,赵继英在服装厂叠过衣服,在文一路上卖过传呼机。5年前成为一家饭店的一名保洁员,与另一个姐妹一起,共同负责饭店25间客房每天的卫生工作。
赵继英说,她记忆中最辛苦的一段就是孩子刚出生的那几年。两人婚后一年,小王艺出生了。赵继英干脆向单位请假,整天在家带孩子,一个人包下了全部的家务,还要给孩子喂奶、洗澡、哄他睡觉,赵继英说那段时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好好地睡上一觉”。那时候,为了多挣些家用,王雪锋忙得只能晚上回家扒上几口饭,帮着赵继英提瓶热水回来,就又匆匆赶去上班,等到夜里他下班的时候,赵继英早已经精疲力尽地睡过去了。
在孩子一岁多的时候,他们曾经将孩子送回老家,让爷爷奶奶帮着带了半年。但是,赵继英终究抵不住对孩子的思念,又把孩子接了回来。此后,再辛苦,赵继英也没让孩子离开过她。
说着,赵继英指了指对面矮柜上的电视机,说:“这台彩电就是为了孩子买的,他满100天的时候,为了纪念这个日子,也是想着孩子将来能开阔视野,我们两人商量了好几回,决定从储蓄中拿出2000多元钱,买了这台25英寸彩色电视机。这场大火中它被完好地抢了出来。”
那天,王雪锋比赵继英早一步赶回到失火的家。因为道路狭窄,消防队的车没法开进来,只能远距离供水灭火。王雪锋冲进屋子,先是把存折拿了出来,在邻居的帮助下,他又把这台彩电往外搬,在搬的过程中,屋顶烧着了的油毛毡往下滴油,滴到王雪锋的右手背上,结果他的右手被烧伤。直到现在,王雪锋每天早上还要按时去医院换药。
小王艺听到妈妈在说彩电的事情,就从床上拿起遥控器,指着遥控器上面的几个按键,对着我大声地说:“遥控器换了新的,这个绿色的键,这个键原来是没有的。”赵继英立马笑了。
赵继英说,两个人的时候,他们一直糊里糊涂地凑合着过,在外总还是一种临时的感觉。可是自从有了孩子,好像有种扎根立家的味道了。两个人开始有意识、有计划地去购置一些大件的家用品,他们想给孩子营造一个舒适的成长环境。
杭州的夏天异常炎热,孩子出生前,两口子好几年都是熬着对付过来了,但是他们不愿意孩子也跟着受罪,就在平日里拼命从牙缝里省钱,攒够了买台空调的钱;这些年来,家里没有一台冰箱,但是小孩子爱吃棒冰,老乡们也劝他们,没有冰箱总归是不方便的,终于在一个半月前,他们又拿出一部分积蓄,把一台冰箱抬回了那个只有10多个平方米的出租房;孩子喜欢看奥特曼碟片,他们也想方设法地买来一台便宜的DVD。空调和冰箱都在大火中烧毁了,这台DVD倒是被老乡从火里捞了出来,但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被烧坏。那间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它来到这个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