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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08版:政治与社会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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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6月21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近年来,杭州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里的女性戒毒学员人数每年递增20%。毒品毁了她们一生的幸福。昨日,记者走进戒毒所,谈及吸毒的感受,她们说——
怎一个“恨”字了得!
本报记者 余勤
  “戒毒20次?30次?我实在记不清了”

  上午9时,钱娜被管教人员带到小办公室。记者问她:“你这是第几次来戒毒所了?”她使劲想了会,说:“20次,不对,30次,也不对……我实在记不清了。”

  记者说:“钱娜,你瘦得吓人。”她叹了口气说:“我被白粉毁了,牙齿都烂光了,还得了乳腺癌,医生说,这病与吸毒也有关系。”

  钱娜的吸毒史长达11年。管教说,绝大多数女性染上毒品与周围环境有关。一些人交友不慎,另一些人经受不住诱惑进而尝试毒品。钱娜就是被最要好的小姐妹“拉上道”的。

  “也知道毒品不好,但没想到这么容易上瘾。现在我想明白了:毒品对你真正致命的诱惑力,则是从你亲口吸进身体第一口毒品——那一秒钟的“嘀嗒”、“死啦”声中才真正开始的!”

  “后来毒瘾发作的时候,浑身上下冷飕飕的,接着奇痒难忍,然后就是疼痛,那种疼痛像在噬你的骨头,骨头像被劈开一样。所以上瘾的人,总是越吸越凶,我每天都要花掉两三千元用来买毒品。”钱娜说,11年来,她光买毒品就花了200万元,这让她倾家荡产。

  “吸上毒后,就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了,什么廉耻、伦理、道德、法律,统统会忘得一干二净。”她说。

  “用‘恨’字来形容我对毒品的感受,太肤浅了”

  女性吸毒者的心理压力普遍很大。见到本科学历的沈芳芳时,她眼里充满戒备。采访刚进行了一会,她突然问记者:“你来之前是不是把我们这些女人想得挺可怕?”说着,她一下子哭了。

  17岁参加高考的前一个月,沈芳芳因小事和妈妈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在一个辍学的同学家里,她吸了第一口白粉。母亲意外得知女儿在外吸毒,凌晨2时冒着大雨挨家挨户找沈芳芳,直到早上6时多回家。第二天,原本身体不好的母亲去世了。

  沈芳芳后来考入湖南长沙某学院法学系。吸毒后,她情绪波动很大,恐惧、心烦、焦虑不安,害怕吸毒的事被人发现。入学后,沈芳芳再次复吸,为筹集毒资,她夜间翻墙离校,到酒吧当“坐台女”,直至被学校开除。

  沈芳芳原本是很自信的人,可吸毒不仅打败了她的身体,也摧毁了她的自信。“怕别人瞧不起我,连自杀的心都有了”。今年3月,四处找人买毒品的沈芳芳被警方抓获,送到了戒毒所。

  在戒毒所的这几个月,沈芳芳经常失眠。“为什么要去碰毒品?它太可怕了,我无法找到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它。我们常用‘恨’字来宣泄极端的情感,但用‘恨’字来形容我对毒品的感受,太肤浅了。”

  “不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愿意重新做人”

  在杭州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里的女性戒毒学员中,年龄最小的16岁,最大的50岁,其中30岁以下的占大多数。

  与男性相比,她们对毒品有着更强的药理感觉,因此上瘾快、毒品依赖性强,戒毒的难度更大。而女性特有的生理周期,造成她们心理状态很不稳定。

  “她们承受的心理压力,不是普通人能够体会的。”戒毒所的杨警官说,女性戒毒学员对社会普遍存在恐惧感,即使生理上戒了毒,心理上也很难迅速戒毒。更令人担心的是,她们即使走出戒毒所,一时生活也没有着落,往往又容易回到吸毒者的圈子内。

  在与记者交流中,她们都表达了回归社会的愿望。沈芳芳说:“不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愿意重新做人。”

  (文内名字均为化名)

  (本报杭州6月20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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