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爱”,是上海当代艺术馆的第3个展览,是就任艺术总监不久的陆蓉之教授策划的第1个展览。这次展览有一个别致的副题:当代异术展。
第一印象是,大厅里的一切都是展品,地上到处摆放着的玩具娃娃是,屏幕上的投影是,墙上的涂鸦是,桌子上手机里播放的短片也是。甚至,连门框上似乎不经意地画着的花环,走远了看,把前后的几道门上拼起来,正好是个心形,也是一个展品。
什么时候艺术变成了异术?
在陆蓉之看来,“异”这个字眼对于艺术来说,实在是最正常不过了,艺术品就是要追求“差异”。别说,这儿的有些展品还真够“异”的。韩顺子在自己所有的作品中反复使用圆圈,刚进入大厅时地上摆放着的成片的圆头娃娃脸就是她的作品。同样来自韩国的李东起,结合原子小金刚和米老鼠,创造出了“原子鼠”的形象。至于文敬媛的作品,分做录像和绘画两个部分,每个人物都摆出同样的姿势,惟一的区别是,录像里的会动。
这次展览上内地观众最熟悉的该数几米了,他的作品单独列在一个房间里,边上是一位日本艺术家的作品,他把从小积累的洋娃娃都带来了,塞得满坑满谷的。还有更多的,实在没有地方摆放了,据说现在只能放在仓库里。
国内艺术家的作品看上去更有匠心。曾是雕塑家的师进滇,用铁丝把自行车的每个零件都拆卸下来,用钢丝非常精细地捆扎起来,再烧毁,物体消失了,留下相当奇特的内空的钢丝形体。在刘建华的录像作品里,观众能够发现自己的影像在银幕上忽隐忽现。
比起传统的艺术馆来,这里有许多不同。传统的艺术馆像个“白盒子”,偌大的空间里,孤零零的作品静止着悬挂在墙壁上,观众噤若寒蝉,好像朝拜什么东西一样完成个仪式。在上海当代艺术馆,一切都可以变化,就连内墙也能随着具体展览的不同而随时拼接的。设计师事先已经充分考虑了电源、空调线的连接。
同样,这个艺术馆没有固定的展品,和许多当代艺术展馆一样,它偏重于暂时租借的展览品而不是永久性的馆藏。来看展览的则大多数是年轻人,三三两两地游走在展厅里,不时露出会心的微笑。
陆蓉之解释,把展览称作异术,还有一个不得已的苦衷。虽然这次展览的大部分作品,都可以被纳入到通常的动漫、卡通的范畴里,但无论是动漫,还是卡通,这些原有的中文词汇都不够完整地表达这些艺术品的丰富性。
为此,她早就在自己的论文里创造了一个新的英文单词:Animamix。是英文中“动画”和“漫画”的组合,用来表示这种新颖的动漫艺术。她逢人就推广这个词,希望大家都能用这个词。
陆蓉之开玩笑说,争取过10年,大英百科全书能把这个词收进去,我们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