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烟与社会习俗文化有密切的关系,那戒烟,就需要从社会习俗的引导改变开始。
从事咽喉疾病研究的张医生就不同意他许多同事还在抽烟的行为。他说:“英国以前男性医生吸烟率很高,整个人口的吸烟率就很高,当男性医生吸烟率下降,整个人群的吸烟率就明显下降。”
据统计,教师、新闻工作者、公务员等从事脑力劳动的人群抽烟率依旧没有明显下降的趋势。时至今日,在个别市县台对当地领导开会的电视报道上,还能看到一闪而过的烟镜头。
韦尔琪先生来中国两年了,他是邵逸夫医院的外科医生,也是从事戒烟宣传的志愿者。在医院的走廊上,看到有人用烟来打发时间,韦尔琪总会上前去,用生硬的汉语请他们熄灭手中的烟。
“或许因为看到我这个金发碧眼人的严肃样,他们听从了我,也可能等我离开后再点上烟。但在我家乡,抽烟已不是个人的私有权利。但在这里,很多人认为抽不抽烟与他人无关。”
风云全国的“反烟第一人”张跃,每到一座城市,趁人不备“抢”烟到手,并向对方宣传吸烟有害健康等反烟口号。其特有的反烟方式让人褒贬不一。有人认为,存在侵害他人权利的嫌疑。但是也有人说,如果纯粹从健康的角度思考,在公共场所,吸烟不是个人的事情。
在一些戒烟力度较大的国家,开始出现用保护“无烟人群”利益的理由,排斥吸烟者的现象。
一位“烟民”曾在网上比较过不同国家的戒烟室。国内的一些机场的戒烟室宽大、舒适,服务设施周到,而在一些发达国家,他描述说,“机场的设计者总是喜欢把厕所设计成吸烟室的邻居。在一个吝啬空间里,出于蓄意或无意,通风设备总是功率有限,能在此抽两支以上的烟而非抽完一支转身即走的,必须是意 志坚强之人。烟蒂、痰、空易拉罐久久没人来清理,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欧盟出现了讽刺吸烟者的广告,一改过去吸烟者时髦又性感的印象,而是将吸烟者的表情表现得非常沉迷,看上去很“傻”。西班牙一家公司在招聘广告中写道:“建议吸烟者不要前来应聘”。
对抽烟者的“歧视”对不对还在争议之中,但是,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戒烟正从一种个人行为转为一种社会性的责任和权利。
有资料说,在收入较低的国家和地区,香烟消费往往随着经济增长而增加。而在发达国家,经济增长和生活水平提高,反而会带来抽烟率的下降,这中间的界限就在人均GDP5000美元。
省疾控中心慢病所的调查表明,2004年,浙江吸烟者平均每天吸烟费用为6.38元,而全国吸烟者2002年平均吸烟费用为2.73元,如果家庭中有一位成员吸烟,该家庭每年仅花在吸烟上的费用就是2328.7元。
作为一个经济发达的地方,收入不应该体现在吸得起好烟上,而应该是,经济越发达,吸烟率越低。在本省许多地方,这个苗头我们已经看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