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不少国家的女政治家相继当选为国家领导人。去年底,约翰逊—瑟利夫当选利比里亚总统,成为该国和非洲的首位女总统。默克尔几乎在同时成为德国历史上的首位女总理。今年初,智利迎来了第一位女总统巴切莱特。
从二战后的世界历史看,成为国家领导人的女性人数呈上升之势:上世纪50年代有1人,60年代有3人,70年代有7人,80年代有11人,90年代则超过20人。针对上述现象,有人认为,传统的政治文化正发生变化,女性的政治地位正迅速提升,21世纪将成为“她世纪”;有人甚至认为,世界正在回到人类远古的母系时代。
在上个世纪女权运动兴起的时期,许多女权运动者的批判矛头直指“男性中心”的文化。例如,英文中“主席”一词是“chairman”,这是组合词,意即“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有女权主义者提出,这个词有性别歧视意味,要求增加一个词“chairwoman”(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或换成一个中性词“chairperson”(坐在椅子上的人)。这一争议虽然看起来有点“咬文嚼字”,但它确实直指事情的实质,即女性的政治地位不仅是一个法律规定的问题,更是一个文化问题,一个社会意识问题。
在中国云南、四川两省交界的泸沽湖有个摩梭族群落,仍保留着母系社会的社会生态,女性当家,以“走婚”形式组成家庭。记得看过一个关于摩梭族的电视纪录片,片中一位“走婚”男性接受采访时说,这种家庭形态有利于家庭财产的保存。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政治经济学解释。
据说,上海出现了“类母系社会”,相比其他地方,上海女人在财产控制权、家庭分工等方面都更具强势。上海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更高,这是国人较普遍的一种印象,尚需社会学方面的统计和案例研究的支持。有论者认为,上海是中国工商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沟通协调的需求很大,有很强的追求“精致”倾向,女性特征在这一社会形态中获得就业优势,这又是一个有趣的政治经济学解释。
当今之世,男女平等在大多数社会已是一种普遍的“政治正确”,妇女从政不存在制度性障碍。对妇女的特殊保护和特殊规定,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历史补偿”,随着社会进步,应可自然消亡。因为“特殊”本身,也有某种歧视意味。至于世界是否会走入“她世纪”,大可听其自然。一般说来,如果世界变得更和平、更安宁、更精细、更和谐,女性特征当有更多的发挥空间。
据《人民日报》